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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发表时间: 2025-11-05 09:23:26

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。

病房里落针可闻,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、模糊的城市夜嚣,衬得这一方空间死寂得可怕。

那份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在了洁白的被子上,也烫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。

“陈默!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林薇薇第一个反应过来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丝外强中干的愤怒。她挣扎着想坐起来,但因为产后的虚弱和突如其来的打击,身子一软,又跌躺回去,脸色惨白如纸,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。

“你发什么疯!”赵春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,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,“陈默!我告诉你,你别给脸不要脸!自己没本事,还想往我们薇薇身上泼脏水?拿个破袋子吓唬谁呢!我看你是穷疯了,想讹诈是吧!”

她的声音又高又锐,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慌乱,但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惊疑,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。

林国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没有像赵春梅那样失态,但盘着檀木珠的手已经停了下来,手背上青筋隐现。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文件袋,又猛地看向病床上惊慌失措的女儿,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一种山雨欲来的风暴。他没有立刻去碰那个袋子,而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陈默!”

只有我母亲,张慧芳,彻底愣住了。她看着剑拔弩张的双方,看着那个突兀的文件袋,又看看我,眼神里充满了茫然、担忧和痛苦。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能发出,只是无力地扶住了旁边的柜子,身形显得有些佝偻。

我无视了赵春梅的尖叫和林薇薇苍白无力的辩解。我的心跳得很快,但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和报复的快感,在血管里奔涌。我等这一天,已经等了太久。

我径直看向林国栋,这个一向在家里说一不二、视面子如生命的男人。我知道,在场的人里,他最无法忍受这种公开的、指向血脉的质疑。

“爸,”我语气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礼貌的残忍,“您不是一直以林家血脉为傲吗?不如,您亲自打开看看?也好确认一下,您这位宝贝外孙,到底是不是您林家的‘种’。”

“林家的种”四个字,我咬得极重。

林国栋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。他死死地瞪着我,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剜出两个洞。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,压力大到让人窒息。

几秒钟的死寂对峙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

终于,林国栋动了。他一步踏前,动作近乎粗暴地一把抓起了那个文件袋。牛皮纸袋在他手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他撕开封口的动作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狂怒,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。

赵春梅还想阻止:“老林!你别信他胡说!他……”

“闭嘴!”林国栋低吼一声,声音沙哑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赵春梅吓得一哆嗦,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。

林国栋抽出了里面的文件。是几张A4纸,最上面一页,抬头几个黑色加粗的大字异常醒目——亲缘关系鉴定报告。

他的目光急不可耐地向下扫去,直接跳过前面那些复杂的术语和数据,定格在报告最下方,那行决定命运的结论上。

时间,再次停滞。

林国栋脸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,从最初的铁青,变为灰白,最后是一片死寂的惨白。他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,拿着报告的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,纸张在他手中簌簌作响。

他猛地抬头,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箭,狠狠射向病床上的林薇薇,那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震怒、极致的失望,还有滔天的耻辱。

“爸……?”林薇薇被父亲的眼神吓坏了,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。

“老林?到底……到底写的什么?”赵春梅也慌了,扑过去想抢报告。

林国栋却像是被烫到一样,猛地将报告攥紧,揉成了一团!他胸口剧烈起伏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怪响,似乎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有那双眼睛,死死地、绝望地瞪着林薇薇。

无需再多言。

他这反应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“看来,爸是看明白了。”我冷冷地开口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积压了数月的阴郁、怀疑、被欺骗的愤怒,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。

“现在,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讨论一下,这孩子,到底该跟谁姓的问题了?”我慢条斯理地说,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岳母,最终落在摇摇欲坠的林薇薇脸上,“或者,更准确地说,讨论一下,这孩子,到底应该由谁来负责?”
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陈默,你听我解释……一定是搞错了……肯定是鉴定搞错了!”林薇薇崩溃大哭,语无伦次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
“搞错了?”我嗤笑一声,从电脑包内侧口袋里,又掏出一个U盘,轻轻放在被子上,“这里还有更详细的电子版数据,以及……一些可能有助于‘回忆’的佐证。需要我现在连接到病房电视上,大家一起‘欣赏’一下吗?”

这句话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压垮了林薇薇。她尖叫一声,双手捂住了脸,身体蜷缩起来,哭得浑身发抖。

赵春梅也彻底傻眼了,她看着状若疯癫的女儿,看着气得几乎要晕厥的丈夫,再看看我手中那个小小的、却仿佛蕴含着无穷威胁的U盘,终于意识到,天,塌了。她腿一软,瘫坐在地上,开始拍着大腿嚎哭起来:“造孽啊!这是造的什么孽啊!薇薇你个糊涂东西啊!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!”

林国栋猛地将揉成一团的报告狠狠摔在地上,指着林薇薇,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破碎的咆哮:“你……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!我们林家的脸……都被你丢尽了!”

病房里乱成一团,哭声、骂声、嚎叫声混杂在一起,像个荒诞的闹剧现场。

而我,只是静静地站着,冷眼旁观这一切。

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算计、轻视、控制,此刻都化作了最尖锐的回旋镖,精准地命中了他们自己。

这,只是开始。

然而,就在这片鸡飞狗跳的混乱达到顶点时——

“砰!”

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量猛地撞开了!

巨大的声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。

一个穿着花衬衫、头发染着几缕扎眼黄毛、浑身散发着社会气息的年轻男人,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。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、急切和蛮横的神情,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喊,声音洪亮得盖过了一切:

“生了没?生了没?让我看看我儿子!老子的种,肯定是带把的吧!”

他话音落下,目光扫过病房内的景象——瘫坐在地嚎哭的赵春梅,脸色死灰、浑身发抖的林国栋,蜷缩在病床上崩溃痛哭的林薇薇,还有站在那里、面无表情的我——明显愣了一下,但随即,他的注意力就被婴儿床上那个小小的襁褓吸引了过去。

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喜色,搓着手,径直就朝婴儿床走去,嘴里还嘟囔着:“哟,都在这儿呢?挺好挺好!我儿子在哪儿呢?快让爸爸看看!”

这一刻,整个病房,不,仿佛整个产科楼层的空气,都彻底凝固了。

所有人的动作、声音,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
赵春梅的嚎哭卡在了喉咙里。

林国栋的愤怒僵在了脸上。

林薇薇的哭声变成了极度恐惧下的、细微的呜咽。

连窗外遥远的城市噪音,似乎也消失了。

世界,万籁俱寂。

只有那个陌生男人走向婴儿床的脚步声,和他那一声声“我儿子”,像重锤一样,敲击在每个人的耳膜上,也敲碎了林家最后一块遮羞布。

我站在原地,看着这远超预期的、戏剧性的一幕,感受着那极致的死寂中蕴含的、即将爆发的毁灭性能量。

好戏,才刚刚开场。

时间像是被冻住的冰块,病房里只剩下那个黄毛男人粗重的呼吸和他走向婴儿床的脚步声,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。

他脸上带着一种混不吝的、理所当然的喜气,仿佛根本没察觉到这病房里诡异到极点的气氛,或者说,他察觉到了,但根本不在乎。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小小的襁�d。

“哟呵,这小鼻子小眼,像谁呢?”他嘴里啧啧有声,伸手就要去碰孩子的脸。

“你……你谁啊!滚出去!”赵春梅第一个从极致的震惊中反应过来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母猫,尖叫着从地上弹起来,张牙舞爪地扑过去,想要拦住黄毛。

黄毛男人眉头一皱,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赵春梅。赵春梅一个踉跄,差点又摔倒在地。

“老太婆你谁啊?别碰我!我看我儿子关你屁事!”黄毛男人语气蛮横,眼神凶狠地瞪了赵春梅一眼。

“你……你儿子?”林国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那声音嘶哑、颤抖,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和不敢置信,他指着黄毛,又指向婴儿床,“你……你胡说!这……这是我外孙!”

“外孙?”黄毛男人嗤笑一声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他斜眼打量着林国栋,语气轻佻,“老头,你女儿没跟你说啊?薇薇怀的,是我刘老二的种!我盯了好几个月了,就等着今天呢!”

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,目光转向病床上已经吓得缩成一团、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的林薇薇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:“是不是啊,薇薇?咱俩好的时候,你可没说你在老家还有这么个……怂包老公啊?”他说着,还挑衅似的瞥了我一眼。

“刘老二!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不认识你!滚!你给我滚!”林薇薇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,猛地抬起头,脸色惨白,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,声音尖利却空洞,毫无说服力。

“不认识?”刘老二嘿嘿一笑,从花衬衫口袋里掏出手机,手指飞快地划拉着,“要不要我现在就把咱们的聊天记录,还有那些……嗯,挺带劲的照片视频,放给大家欣赏欣赏?帮你回忆回忆?”

林薇薇彻底瘫软下去,双眼空洞,像是被抽走了灵魂,只剩下身体无意识地颤抖。

真相,已经不言而喻。

无需任何鉴定报告,这个突然闯入的、嚣张跋扈的刘老二,用最直接、最粗鲁的方式,撕下了林家最后一块遮羞布。

林国栋的身体开始剧烈摇晃,他死死捂住胸口,脸色由白转青,嘴唇发紫,呼吸变得异常困难,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。他伸手指着林薇薇,又指向刘老二,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最终两眼一翻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!

“老林!”

“爸!”

赵春梅和林薇薇同时发出惊恐的尖叫。

病房里再次乱成一团。赵春梅扑过去扶住晕倒的林国栋,掐人中,哭天抢地。林薇薇也挣扎着想下床,却因为虚弱和惊吓,直接从床上滚落下来,摔在地上,狼狈不堪。

护士站的护士被惊动,急匆匆跑进来,看到这混乱的场面也吓了一跳,连忙呼叫医生,七手八脚地把晕倒的林国栋抬上移动病床,送往急救室。赵春梅哭喊着跟了出去。

刚才还挤满了人的VIP病房,瞬间空旷下来。

只剩下瘫坐在地上、失魂落魄的林薇薇,抱着孩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我的母亲,好整以暇、脸上带着玩味笑容的刘老二,以及,自始至终都像是个旁观者的我。

刘老二根本没理会地上的林薇薇和混乱的场面,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婴儿身上。他凑过去,用手指粗鲁地戳了戳孩子的脸蛋,孩子被弄得不舒服,哇哇大哭起来。

“哭得还挺响,像我!”刘老二不但不恼,反而更加得意,他转头看向我,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挑衅,“喂,那个谁……你叫陈默是吧?谢了啊,帮我‘照顾’了我老婆孩子这么久。现在没你事儿了,你可以滚了。”

他语气理所当然,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。

我母亲气得浑身发抖,抱着哭闹的孩子,对我投来担忧的目光。

我却笑了。

很轻,但确实笑了。

我慢慢走上前,没有看刘老二,而是先从我母亲手里,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个哭得小脸通红的孩子。这是我的儿子,至少,在法律上,在过去的九个月里,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。我轻轻拍着他的背,哼着不成调的安抚曲,奇异地,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。

然后,我才抬起头,平静地看向一脸嚣张的刘老二。

“你的种?”我重复着他的话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。

“废话!不是老子的还能是你的?”刘老二梗着脖子。

“哦?”我拖长了音调,目光转向地上如同烂泥般的林薇薇,“薇薇,你确定不跟这位……刘先生,再说点什么吗?比如,关于孩子,还有什么……忘了告诉他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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